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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你是要問我有關洛玄的事情嗎?」白韶明、孫文琪還有顏思齊三人在葉瑋珊的辦公桌前,白韶明開口說:「就我而言我是不太喜歡洛玄這個人的,起初我以前他是個好人所以釋出了不少善意也曾想勸他說不要那麼常和人起爭執,不過後來無果反而變本加厲。」

 

「那恐怕你不清楚洛玄和艾薰以前的過去吧。」孫文琪冷冷地看著白韶明,隨即她垂下了頭有些悲傷的說:「如果你不了解那兩個人,那就請你不要隨意的去評斷他們兩個,但是如果你了解那兩個人,那麼你就更不應該去評論那兩個人,那兩個人的過去是你所承受不了的。」

 

「文琪你的意思是你很了解那兩個人嗎?」葉瑋珊無視一旁想說甚麼的白韶明,她正視孫文琪說:「那麼我想聽聽看你對那兩個人的看法,這不是評論而是陳述。」

 

「我對於那兩個人也不大清楚,不過我有從艾薰那邊聽過一些事。」孫文琪做了個深呼吸後說:「在那兩個人很小的時候,艾薰還有洛玄他們當年的玩伴因為一些事被綁架,在救回那些小孩子後,洛玄就因此被排擠,甚至有些小孩子還會對他丟東西,這對當年還不滿十歲的小孩子而言這是怎麼樣的感覺,至今我還是不太敢去體會…」

 

「關於這個我們也有去調查過,洛玄的父母曾經欠下一大筆債務,最後丟下洛玄跑路了,不過我們也只能調查到這裡,後面的資料不知道為什麼被刻意抹消掉了。」顏思齊接口說道。

 

「這些我了解了,不過在這樣的環境下卻使的他異於常人的武學天賦得以開花結果?」葉瑋珊低頭沉吟了片刻說:「思齊,就你看來洛玄學了幾年的武術?」

 

「這個我得想一下…」顏思齊被葉瑋珊點名也不驚慌,他在口中碎念了一會兒後說:「我想不下十年,最少也超過十年。」

 

「若你所言不假,那麼他極有可能在百年內達到妖仙境,就我看來他的武學天賦完全不下於武尊,除了比武尊更早開始鍛鍊以外,還有闇神在他身邊。」葉瑋珊想到此有些頭痛,她說:「這麼看來如果與之為敵,恐怕不是上策…你們可以走了,讓我自己想想。」

 

顏思齊拉著白韶明走出門後,孫文齊行了禮後把木門關上,隨著三人漸漸離去,葉瑋珊也放下手上的公文說:「洛玄那孩子或許可以視為一心和洛年的混合體,有著一心以上的天賦,還有洛年在戰鬥時的果斷…但是同時也具有像洛年那樣的脾氣,這下不好處理了。」

 

「現在你知道洛玄和艾薰有怎樣的過去後你還是不會改變你的想法嗎?」孫文琪直視前方說。

 

「我不會改變我的想法,畢竟殺人就是不對的。」白韶明理所當然地說:「而且當時後並不需要殺人就可以解決問題,以他的實力甚至不用傷到人就可以解決事情,這樣為什麼要殺人。」

 

「就很多層面來考量上你也殺了不少人。」孫文琪聽到白韶明的言論後,冷冷地看著他說:「部分妖族具有高度的智慧,也有思考的能力,你至今殺了多少妖怪?」

 

「妖怪怎麼可以和人類相提並論!」白韶明愣了一會兒後說:「我們人類可是弱勢的種族,現在有力量的反抗有什麼不可以!」

 

「那麼人類和妖族有什麼差別?如果是有沒有炁息的差別的話,那麼你也已經是怪物了。」孫文琪留下這句話後默默地離開。

 

「雖然說我不是不懂你的想法,不過如果你想要長命一點,最好不要那麼固執,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顏思齊嘆了一口氣說:「如果洛玄沒有一直忍著你,你這條命早就被他取走了,我相信你也看得出洛玄的實力比你高出多少才對。」

 

顏思齊說完後,他搖了搖頭走了開來,把白韶明獨自一人留在原地。

 

我沒有錯,錯了明明就是那個人!我都已經對他釋出善意了,他還這樣對待我!而且為什麼每個人都站在他那邊?白韶明想到此便覺得憤怒不已,但他也清楚自己的實力遠不及洛玄,即使通過了洛玄對神宗的考驗,但那也是眾人合力才有的成果,更何況林艾薰還沒有下去參戰。

 

 

「我說韶明那傢伙最近是不是怪怪的?」吳祐誠刺出手中的西洋劍說:「尤其是講到洛玄,他的態度就會變得像是另一個人一樣。」

 

「這點我很認同,那兩個人天生就合不來吧。」陳信宏用手中的西洋劍撥開吳祐誠的劍說:「不過我覺得兩方說的都有道理,我問你如果犧牲掉十個人可以就一千人你做不做?」

 

「如果是我的話應該會做吧,不過你怎麼會忽然提出這個問題?」

 

「果斷犧牲掉十個人就像是洛玄的作法,而韶明則是會想辦法把全部的人救起,而且如果最後是採用洛玄的做法,韶明還會去責備洛玄的作風。」

 

「如果是這樣我就懂了,不過要犧牲也是建立在不這麼做不行的情況下吧?」

 

「有時候做這種是要果斷,萬一遲疑片刻很有可能從原本只要犧牲十人變成最後要犧牲百人,不過這是在位者所需做出的決策,不是我們該想的。」

 

「換個話題吧,我總覺得我們的武器是不是換一下會比較好?」

 

「這點我也有考慮過,不過還是過一陣子比較好,現在恐怕也沒有東西讓我們換吧?」

 

「也是,我都忘記了。可是感覺這劍已經快不行了,手感和以前相比差有點多。」

 

「我拿也是差不多,不過就是輕了一點。」

 

「我去和宗長商量一下好了,這武器如果在重要的時候毀掉那可是會要命的。」

 

「我也一起去,我的順便換掉。」

 

 

 

「你們的武器也已經到極限了嗎?」葉梓嚴看著陳信宏和吳祐誠兩人手上的武器說:「你們要不要考慮換一下武器?換成細劍的話說不定比較好?」

 

「不過細劍還西洋劍的技巧差蠻多的。」陳信宏看著手上略顯陳舊的武器說:「要換不同的武器,那我們以前學的技巧是不是要重練了?」

 

「如果是軟劍的話應該是不用的。」葉梓嚴思索了片刻說:「雖說你們現在用的武器是以突刺特化的兵器,細劍也同樣具有類似的特性,所以只有部分的技巧需要重練。」

 

「雖然說不是不能理解,不過我們還始得妥協一下。」吳祐誠輕嘆了口氣說:「那宗長在新武器做好前我們就繼續用舊的這把鍛鍊了。」

 

「等等,你們這幾日就先修煉炁息。」葉梓嚴撫過下巴那把鬍鬚說:「雖說武器性質有類似的地方但並非全部相同,若是不能使用的技術在這幾日增強那到時候啟不成為阻礙?更何況修練炁息也是一個很重要的部分。」

 

「我清楚了,信宏走吧。」吳祐誠有些不捨的摸著自己的武器離去。

 

「雖然可惜但也就這樣吧…」

 

 

 

白韶明在和孫文騏還有顏思齊分開後,他的思緒仍然被剛剛的話題綁住,他獨自走到溪邊洗把臉,拍拍臉頰說:「算了,我有我的作風,還是暫時別想了。」

 

隨後,他找塊石頭坐下開始冥想,在腦中思索著戰鬥的畫面,關於對手怎麼出招,自己又該如何反應,許多畫面在這段時間不斷跑過他的腦中,忽然間,白芍明猛然睜開雙眼,他握住身旁的劍戟朝一旁橫掃。

 

「不錯,至少對殺氣還是挺敏銳的。」賴一心提著黑木矛帶著笑意看著白韶明說:「呦,你怎麼自己一個人跑到這裡了?」

 

「我只是覺得有點煩,所以想來洗把臉,之後就隨便找了個地方進行戰鬥冥想。」白韶明將戟頭垂下說:「那一心哥你又來這裡做什麼?」

 

「我只是來散步,正巧看到你在這,一時興起就想測試你。」賴一心爽朗的笑說:「不過沒想到你的技巧也挺不錯的,雖然很多地方還是很粗糙。」

 

「我很清楚我還有很多地方技不如人,所以我才會到這個地方來練習。」

 

「既然這樣你要不要和我過個幾招呢?我想這對你應該頗有幫助才對。」

 

「如果我夠格的話。」

 

「恩恩,那就讓你先攻吧,雖然我也曾指點過你幾句,實際上你吸收多少就趁現在來個隨堂小考。」

 

白韶明將重心壓低,以單手持著劍戟,隨著一聲不算大的爆破聲響起,他有如獵豹般朝賴一心刺出必殺的一擊,修練許久的賴一心若有心想要擋下的話大可用氣息將他彈開,不過賴一心相準了時機將黑木矛卡在劍戟的側邊,硬是接下白韶明這招,同時也被這威勢逼退了幾步。

 

賴一心雖被逼退,但他身為人族好手當下順勢向鑽過劍戟和黑木矛所形成的空間,並以矛尾打像白韶明的手背,白韶明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只能勉強做出反應,他將手中的劍戟順著時鐘轉了五度左右,雖然沒有完全擋下卻也避免掉直擊。

 

「不錯,不過我大概知道你有多少程度了。」賴一心收起黑木矛說:「你的直覺挺不錯的,不過在反應上還是有待加強。」

 

白韶明有些難以置信的說:「我擋下了?我擋下一心哥的攻擊了?」

 

「雖然說不是認真的廝殺,但人族當中我想應該是很少人有這本事的。」賴一心笑著說:「你的手應該沒事吧,雖然我想應該是沒有直接打到才對。」

 

「沒是,不過有點麻痺感。」白韶明讓劍戟靠在自己的右肩上,他說:「不過沒想到這種長兵器會被對手給利用,這下子得考慮應對措施了。」

 

「你為甚麼要堅持使用這種武器?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種兵器大多都用在群體作戰上。」賴一心看相白韶明那把略顯破舊的劍戟說:「我想你的武器得換一下了,畢竟你的武器不像我或者洛玄他們的武器是精體兵器,是金屬武器在經過數場高強度的戰鬥後很容易就損毀。」

 

「洛玄他果然持有精體兵器嗎…」

 

「他持有的恐怕是洛年他自己研發出來的特殊精體,畢竟一般的金屬不可能承受得住他的技術。」

 

「意思是一般的金屬兵器已經不足以讓他發揮出全力了?」

 

「我想應該是,若是他換一把金屬武器隨意使出絕招,那把刀恐怕在他施展數招後就會粉碎。」

 

「那麼持有精體兵器就不會有這個問題了?」

 

「精體有分很多種,不同的種類有不同的特性,若沒有充分的了解精體特性,那麼即使你武藝在高強那兵器也無法發揮百分百的能力。」

 

「原來如此,那精體兵器有麼好取得?」

 

「我想這應該是很難隨便拿到的東西喔,不過現階段你還是把你得武藝練好比較重要吧?話題扯遠了,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你要用這種劍戟呢。」

 

「最初是想著如果要橫掃的話,在旁邊有鋒刃的話可以造成比較大的破壞力,或許也可以運用在某些戰術上,不過自從和洛玄打過幾場後就覺得沒有那麼大的效果了。」

 

「在條件相同的情況下持有長兵器會比短兵器還有來的優秀許多,你第一次和洛玄對打時他應該沒有精體兵器才對?」

 

「最初和他戰鬥是在我們宗派的練習場,我記得我和他僵持了一會兒後,我先上前攻擊了,之後我不知道為什麼反射性地投向後仰,然後我就昏倒了。」

 

「嗯…我大概知道你說的,韶明你練了幾年的武了?」

 

「我得想想……算一算差不多五、六年有了。」

 

「那你現在不如洛玄也不是不能理解的,畢竟他練武的時間比你還要常許多,不過只要你肯努力不懈的練下去,總有一天會超越他的。」

 

 

 

洛玄一行人於一座小山谷中暫時落腳,洛玄隨便找了個地方趺坐,但過了沒多久,他像是被驚擾似的張開了眼睛四處張望,一旁的林艾薰問:「怎麼了?有敵人?」

 

「不是,只是剛剛忽然覺得有人在討論我,所以我才停止冥想。」洛玄鬆了一口氣說:「這幾日我都只有冥想而已,也是該來修練一下炁息的部分了。」

 

「在這裡生活也是挺不錯的選擇,生活過得很愜意,也沒有什麼外來的干擾。」林艾薰依偎著洛玄說:「要是能這樣一直下去就好了。」

 

「我想這應該很難才對,畢竟我們就算不去找麻煩,麻煩還是會主動找上門來,這是沒有辦法去控制的。」洛玄輕靠著林艾薰說:「有能力者才有資格去改變一切,沒有能力者只能順應這時代的趨勢所行動,只是我不太想成為後者,這樣只會讓自己後悔不已。」

 

「盡力就好了,不要累壞自己。」林艾薰閉上眼睛說:「讓我稍微休息一下吧,感覺我已經有好久沒有這樣靠著你了。」

 

「那就這樣暫時休息一下吧,雖然說修練也是必須的,不過常言道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洛玄攬著林艾薰說。

 

 

 

這數日裡,歲安城的練兵場正如一往一樣進行練兵,葉瑋珊等人也積極地推動建設,設法將過去的文明再次重建,雖然街上的人們看起來並不是很有精神,但也不至於委靡不振。

 

「韶明你這幾天跑去哪了?有時候想要找你指點幾招,可以想找你的時候你就消失了。」吳祐誠用肩膀輕撞了白韶明一下,他笑著說:「你該不會躲著我們在偷偷特訓吧?」

 

「痾…這個不好說。」白韶明乾笑幾聲後說:「你們想要問什麼?」

 

「宗長建議我們換武器,可是我們不大想換,畢竟有太多技巧要重練。」陳信宏說。

 

「我也被建議要換武器了,劍戟太過笨重了,遇上靈活一點的對手很虧。」白韶明用眼光示意背上的武器說。

 

「你武器也打算換掉?你不是練得比我們久很多?」陳信宏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白韶明說:「我還以為你和我們兩個不會想要換武器欸。」

 

「我是不大響,不過最近真的有點感觸,說不定我用一般的長槍會更好。」白韶明帶著笑容說:「我的武器招式的部分算是化繁為簡,所以要學的東西雖然變多了,不過大部分的技巧應該都是相通的。」

 

「真羨慕你可以那麼樂觀,我可不清楚細劍到底要怎麼用呢。」吳祐誠嘆了口氣說:「我以前比賽到現在都只有用過西洋劍,要我換把劍我還是有點害怕。」

 

「沒問題的啦!只要努力就算換了武器也不會有所改變,說不定你只有在拿細劍時才能發揮實力。」白韶明指著前方一家賣餡餅的攤販說:「我有點想吃東西,要不我請你們吃?我們邊吃邊聊?」

 

「我們有帶錢包,各付各的就好了。」吳祐誠從口袋拿出錢包說:「而且現在大家都還在重建文明,錢這種東西現在還不大穩定,能省則省會比較好一點。」

 

「我們進到店裡面吃好不?」陳信宏看著兩人說:「我感覺會聊很久,還是找個地方坐比較好…」

 

「那就這麼做吧!」

 

 

 

「你們兩個覺得我們以後該怎麼做?就這樣待在這座城裡面嗎?還是要去世界各地走走逛逛?」白韶明看著陳信宏和吳祐誠說:「我覺得如果這邊安全的話,我會想要去世界各地去找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需要幫助,一方面是去散心,思考自己到底有什麼地方不足的,總感覺一直待在這座城裡面,我始終是無法釋懷的。」

 

吳祐誠思索了片刻後說:「如果你是說等這邊確定不會有外敵的入侵的話,那我肯定是贊成的,不過現階段我想還不算完全安全吧,而且現在城內還不算安定,我們算是稍微有一點能力的人,暫時還是稍微留下來吧?」

 

「我的看法和祐誠差不多,韶明我認同你的想法,不過現階段暫時不適合長時間的離開此處。」陳信宏起身坐到白芍名旁邊,他搭著白韶明的肩膀笑說:「不過你是怎麼了,怎麼會想去釋懷了?」

 

「我有想過一小段時間了,我的確沒有必要強加自己的想法在別人身上,而且這樣繼續想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更何況洛玄也離開這裡了,我在執著下去也沒有意義。…」白韶明苦笑了幾聲說:「而且我同時也想到,如果我能在現在的世界走走看看,幾年後說不定我就會有不同的想法還有看法了。」

 

「不過就算我們兩個都贊同,你可能也要找宗長或是顏大哥討論看看會比較好,我和信宏雖然說可以當你的旅伴,不過要出門前還是和長輩說一聲會好一點吧?」吳祐誠夾起剛送上桌的小菜入口說:「我雖然和葉宗長相處不比你長久,不過他老人家也是把你當自己人在照顧,要出遠門讓報備讓他安心也好。」

 

「也是,那就這樣吧,找個時間我去找宗長商量一下這件事。」白韶明聽完後拿起桌上的筷子說:「信宏別光討論而已,動筷子吧。」

 

「我沒有不想吃啊,只是我一開始吃飯就不會開口說話而已。」陳信宏乾笑了幾聲後拿起餐桌上的筷子自行用餐。

 

 

 

「果然是這樣嗎?」洛玄看著自己還在顫抖的雙手說:「是在告訴我,現在我還沒有那個資格去使用個股力量嗎?」

 

沈洛年看著身旁有些荒漠化的洛玄說:「你現在想要使用還太早了,至少等你突破妖仙境再說吧。」

 

「我有這個打算,不過看樣子我今天應該是沒有辦法繼續練習下去了。」洛玄用顫抖的雙手將插進地面的辰兀拔起:「目前我大概只能對付妖仙級別的對手吧,如果在只有我一個人的情況下。」

 

「這個誰也說不準。」沈洛年瞥了洛玄一眼,留下這句話後逕自離去。

 

這小子居然嘗試將青龍和玄武的能力結合起來,雖然看起來只有沙漠化的跡象,實際上那塊土地已經有些崩壞的徵兆了,若非我是鳳體這崩壞如果持續下去可不是件好事。沈洛年嘆了口氣,丟下洛玄一人離去。

 

「懷真姊你有感覺到嗎?」林艾薰有些慌張地說:「有種奇怪的感覺從洛玄他們附近渲染開來。」

 

「別擔心,洛年會妥善處理的。」懷真將目光轉向那股奇特氣息的根源說:「恐怕是洛玄那小子在進行實驗吧,他現在應該很想要知道自己到底能夠做到多少,你就暫時隨他鬧吧。」

 

「我清楚了,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林艾薰垂下頭說。

 

「既然你擔心的話,今天就到此為止。」懷真起神背對林艾薰說:「如果你的心思不在修練這上頭,只會白費功夫。」

 

「懷真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想要偷懶的念頭。」林艾薰以為懷真生氣了,她連忙說:「懷真姊…我很抱歉…」

 

「我開玩笑的,我沒有生氣喔,而且你已經和洛玄分開修練快半個月了,我在想你也差不多快要忍不住了才對。」

 

「懷真姊!」林艾薰發現是懷真故意在捉弄自己,不禁跺腳又氣又笑的。

 

「好啦,你快去找洛玄吧,我想他現在應該蠻需要你的。」懷真推了林艾薰一把說。

 

林艾薰點點頭離去,沈洛年也在這時如羽毛般的從天空落下說:「你是知道我來了,所以才把艾薰趕去洛玄那裡的吧?」

 

「差不多吧,你先告訴我洛玄做了什麼。」

 

「簡單說的話就是將玄武還有青龍的力量混再一起使用。」

 

「你這樣說明也太籠統了吧?」

 

「老實說我也不大清楚,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兩股力量混再一起的力道是會需要鳳凰的渾沌原息才有辦法恢復的。」

 

「崩壞到需要渾沌原息才有辦法恢復嗎?」

 

「而且復原的速度不算快,不過現在做不到那種破壞力。」

 

「會不會是能量暴走,所以以崩壞這種形式來呈現?」

 

「這也不是不可能,總還得看看。」

 

「青龍現世的次數實在少得不可思議,應該說他成為古仙後還有返回人間過嗎?」

 

「就我所知應該是沒有的,目前鳳凰有過兩次的紀錄,玄武有過一次,白虎五次,朱雀三次,青龍好像一次都沒有。」

 

「臭小子你知道古仙為甚麼要返回世間嗎?」

 

「據我所知好像都是為了將規則修正吧,不過你怎麼忽然有興趣了?」

 

「古仙他們應該都有自己的規則吧,所以他們應該不能隨意地到凡間來,如果可以知道他們回到凡間的原因,說不定可以讓他們回歸?」

 

「這點你就別想的,你以為我們這些換靈者幹嘛用的?我們的存在算是那些古仙的分身,當初我有些是沒有想通,現在我想通了。」

 

「你想通什麼了?」

 

「當初我還沒有小成前,如果我不幸被殺害了,鳳凰就會視當今妖族並沒有意願去和他商量,至今也不會給予妖族一點機會,只有在必要時讓渾沌原息重返世間。」

 

「等於說當年的你就另一個鳳凰,只是算是鳳凰用來測試妖族這邊的人?」

 

「可是算是吧,那你應該知道我想要說什麼了吧?」

 

「你的意思是如果現在洛玄或者艾薰兩人其中一人不幸陣亡,那麼很有可能玄武就會翻臉?」

 

「這只是一個可能性,而且這次實在太過例外了。」

 

「這樣你還要將洛玄和艾薰交給駮嗎?」

 

「……我想還是得找他們來指點,至少洛玄需要。」

 

「當今虯龍族雖然仍是妖界的霸主,但這個地位卻已經有些顯得不夠安穩,尤其是在許多妖族崛起後。」

 

「牛族崛起倒是還好,雲陽和牛族也已冰釋前嫌了,牛族也沒有想要取回霸權的想法,大多的妖族現在就是想要有個能夠繁衍後代、可以好好修煉的地方。」

 

「對了,洛年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今天問題還真多。」

 

「你認為現在的人類還有辦法活下去嗎?」

 

「我並非白澤,雖然在大成後我很快就明白很多事情,不過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能夠去想到的。」

 

「老實說吧,人族雖然被滅掉大部分,不過如果那個壞習慣沒有改掉,可能在百年內人數還會再少掉一個位數的。」

 

「你希望我怎麼做,我已經不可能再去幫助瑋珊他們,時間已經過了太久太久,我們雖然都在前進,原本交織參雜的線一但理清,接下來就很難在交織再一起,何況你都快跟我上萬年了還不了解我嗎?」

 

「我也不是擔心瑋珊他們,只是我隱約覺得這次的人族很異常。」

 

「雖然異常但我們愛莫能助,你想要看洛玄的過往嗎?」

 

「你怎麼會忽然提起這件事?」

 

「沒有人能夠去責備他目前的所作所為,懷真你能夠去分別什麼是善惡嗎?」

 

「我想不行吧…」

 

「嗯…我也覺得沒有人可以,可是人類是一種會感染的生物,接下來你知道我想說的吧?」

 

「我大概清楚你想要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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